江水

皑皑白雪下污浊的爱【丙广丙】

·内含mob剧情

·通篇都比较隐晦

·丙广丙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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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雪下的很大,一脚踩进去完全能遮盖住小腿肚。这个时候的冬天还是干冷的,风也被包裹上了倒刺,将敖丙的脸吹的通红。


“父亲——快看,这里的雪下的好大”


敖广抬起手杖在结冰的河面上磕掉了有些污浊的雪,跟在对周遭事物感到新奇的敖丙身后,看着他在雪堆里扑腾,在敖丙马上就要跳进雪坑里的时候伸出手揪着后领子把人提溜了回来。


“没出息”

“这雪,我见过更大的”


敖丙对此有些怀疑,抛下还差一根树枝鼻子形状有些奇葩的雪人小跑到敖广身边,他本想揪住父亲的衣摆,但怕父亲责怪还是在旁边规规矩矩地站好


“真的吗?那得是什么样啊,是不是可以堆个更大的雪人?”


敖广笑了两声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插在雪人两只眼睛下边。

 

“很大,足以让整个东海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够你堆上一整个冬天的雪人了”


敖广收敛起笑容,敲了敲敖丙的头


“不要总想着堆雪人,去做点别的事”

“别的事?那我就跟在父亲身边好了”


敖广对此不置可否,但还是对自己儿子有些清奇的脑回路感到有些无语。


两个人互不打扰,敖丙专心打扮着雪人,敖广就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直到一阵强风刮过,大雪纷飞将眼前的一片染成了半透明的白色。


敖广险些没睁开眼睛。树林的深处忽然传来一声可怖的嘶吼,棕色的物体迅速移动靠近,那是一只巨大的棕熊,正张牙舞爪朝着敖丙扑去。


敖广还未出手,身边结冰的河面便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薄冰被割裂,露出清澈的水面,一股水柱遥遥飞起,再转过头时那棕熊早就被冻在空中,重重地摔落砸碎了敖丙刚刚堆好的雪人。

 

敖广低头,敖丙也正看着他,表情有些委屈和生气

“敖丙……”


话音未落,敖丙却早已走到了棕熊身边,抬起手臂掌心对准了棕熊的头颅,他的手悬在空中有了一段时间。冰痕顺着破碎的河面向上攀爬,接触到的每一片雪花都纷纷碎裂,细微的声音聚拢到一起与挂在房檐的风铃声有些相似。


很快,冰痕包裹住了棕熊,从头顶开始遍布整个毛茸茸的巨大躯体。


就这样,这躯体就悄无声息地被分解成了一堆碎冰屑。尚且温热的血液浸透了被棕熊碾碎的雪人,微笑的僵硬表情此时看着竟生出了一丝诡异渗人。


血渍无法抑制地溅在了离得最近的敖丙脸上,他浑身气氛都轻快了许多,杀死一只棕熊对他来说,大概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不过不同的是,蚂蚁太过于弱小,配不上让敖丙驻足关注。


敖广抽出手帕帮敖丙擦去了血渍。

“父亲,我能再堆一个雪人吗?”

“敖丙,你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你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改变这一点”

 敖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颇为天真地回答:

“雪人是我的,可是他现在被弄脏了”


敖广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血色雪人,笑着回答

“是你的,你就有权利处置他”


敖丙听到这样的回答分外开心

“太好了,那我要再把它堆起来”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这片狼藉的雪地上仅剩下一只棕熊模样的红色雪人,它的笑容被衬的极为牵强,就像是有一把刀架在它的脖子上,主人说什么他就要做什么。


这样的画面,分外诡异


那雪人有着两根粗树枝的手,那一双结霜的手正捧着血色的头,向每一个路过此地的人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我的东西,一定要是最好的”


敖丙真挚地看着敖广,似乎在宣示主权。

 敖广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语气难得强硬的敖丙,时针一下下地敲打着敖丙的心,在他马上就要在这沉寂的环境中忍耐不住的时候他的父亲终于发了话:

“那要是,有人抢走了呢”


敖丙不假思索,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

“我会先杀了他”


“那要是我想要呢?”


敖丙没料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样询问,在敖广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敖丙拉住了他的衣摆


“我就是父亲的。我的一切,也全都是父亲的。”


敖丙缓缓走过去,将他揽在怀里,低声安抚:

“乖孩子”


敖丙睁大了眼,放松下来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在这铺满皑皑白雪的冬日,除了被埋葬的生灵外,还有被冷水滋养从暗处悄悄发芽的情愫。


敖广记得那年冬日看不见底的死水深潭,也不会忘记他蓝色的眼睛。当那双眼睛无神地望向自己的时候,就好像掉入了一处深渊之中,再也见不到光亮。


在未来的日子中,这些画面重复上演。


那个红色的雪人,变成了噩梦,挥之不去。


又是一年冬天,今年的冬天并没有下雪,雨呢,当然是从未下过的。敖广有些怀念那年的大雪,自那之后再没有一个冬天令人这么记忆深刻。


敖广心中总是不安,敖丙已经成长到少年了,这些年来,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恐怕就是那场大雪后敖丙拉着敖广的衣摆说着自己的全部都属于父亲。


敖丙惹过的事不少,大部分都是敖广替他收拾了烂摊子。可这些日子,敖丙却出奇的安分,这让敖广更加难受。

 深夜悄然降临,敖广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此时头痛得很,灯已经被熄灭了,散发着幽幽蓝色光芒的黑暗将着偌大的房子包裹住。


敖广准备回房,经过走廊时偶然看到敖丙的房间还亮着光。敖广停下脚步,紧紧地盯着遮住窗户的半透幕帘,光芒从缝隙中溢出捕获住了敖广的眼睛,引诱着他靠近。


鬼使神差地,敖广抬起手撩开了幕帘的一角,刺眼的光顷刻涌起抓住了逃生的机会争先恐后地黏在敖广的身上。


敖广适应了光,抬起头,那是一具半裸的躯体,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水滴折射着诡异地红光,视线向上他终于看清了敖丙的全貌,而敖丙,也正透过着幕帘的一角,死死地看着他。


这对视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是敖广自己放下了幕帘,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层厚重的布窥视彼此,敖丙的身形变得模糊,这让敖广想起了那个被血浸染的雪人,是否有一天,敖丙也会这样呢?


在这之前,敖广所做的噩梦都是那个红色的雪人,可在这之后敖广的梦就变成了红色的幕帘,他无数次的想要伸出手一探究竟,但在微光触及眼睛的时候又戛然而止了。


第二天,敖丙好像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敖广本来想质问他,但看着敖丙与之前如出一辙有些怯懦的目光又把这些话咽了下去。


接下来的事,敖广完全没有记忆了,似乎有人把它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


日子就这样过着,没什么起伏。

…………

敖丙做了一个噩梦,有人将他绑走了,这些人他依稀记得,但总是看不清脸,大概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的人吧。


他大声辱骂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可这些人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的身体开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天昏地暗,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电话的铃声凭空响起,敖丙隐约地听出那是父亲的声音,他似乎很急。


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两个人揽住他的胳膊将他架了起来,厚重的衣服被一件件地褪去,气氛变得微妙炽热了起来,无数的手攀爬上他的胸膛,直到电话中发出呵斥的声音。

“父亲……”

 

敖广砰的一声打开门,敖丙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两个男人护在他的左右,两只手一边一个缓缓拉开敖丙最后的衬衫。

他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而记忆此时也配合地浮现了出来……


两个女仆托着坐在敖广床上眼神无光的敖丙,她们轻容地脱下了敖丙的衣服,直到解开腰带露出尚且青涩的身体

“大人,请尽快完成仪式”

“只有这样……”


敖广大喊了一声拒绝,可女仆们就像没有生命的机器

“只有这样,才能加深羁绊”


说着,两个女仆各自伸出一只手抬起敖丙的腿弯将他的双腿向两边拉开


“只有这样,在血缘关系带来的羁绊被逼破碎后,新的羁绊才得以能生存下来”

“这是必然要发生的事,大人”


敖广被钉在了原地一般,眼睁睁地看着,一时间,他的耳畔边只剩下女仆的诱导声。


“父亲,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敖丙浑浑噩噩地睁开双眼,他的父亲正压在自己身上,两臂撑在自己身侧。


敖广却不愿睁开眼睛看他


………

“我们等你很久了”

“做出这样的事,我们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选择权在您手上,他,还是你。”


敖广扶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敖丙,两个强壮的男人已经蓄势待发,空气中飘荡着不堪肮脏的气息,眼看他们就要扑上前像恶狼一般将敖丙吞噬殆尽。


敖广果断地翻身,将敖丙护在身下。


“我”


这画面随着扭曲的笑声在敖广脑海中扩散,他的身上已经被沾染上了许多浓稠的污秽,敖丙与他近在咫尺可声音仿佛远在千里之外,寂静笼罩,那两个人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这样的姿势……

敖丙喃喃叫着父亲,可敖广还被铁链锁着沉浸在深渊间


直到激烈的吻降临。


敖丙捧着敖广的脸亲吻了上去,他的身体因此下意识地颤抖。敖广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似乎蕴藏着细腻的水流,此时此刻,他的记忆又回到了两个人都遗忘了的仪式发生的那年春天。


“怎么忽然下起雪来了?”


敖丙站在他身侧,也注视着这场不同寻常的雪。


敖丙的回答他此时此刻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雪地里有一株紫丁香格外的惹眼,这样的时节,发生的这一切,仿佛扭转了时间。

敖丙将那株紫丁香摘了回来,插在了酒瓶里,透彻的酒液毫无排斥地接纳了这位突如其来地访客。


“干什么?用酒养花,亏你想得出来”


敖广拨弄了下花瓣,两个本该毫无联系的事物因此被牵连在了一起。它们之间的羁绊要比其他生来就能遇见彼此的事物更加可贵,纵使这酒液无法滋养花朵,但在不知不觉中,一根无法斩断的防线就已经穿透骨髓,将他们拴在一起……


“父亲,我想起来了”


敖广回神,两人的视线又对在了一起,敖丙紧紧抱住他的父亲,无论是那天晚上透过幕帘看到的父亲,还是在仪式发生的那一天。

他怎么能忘记呢,他怎么能忘记有关父亲的一切。


“我还记得小时候向父亲承诺的,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忘”

敖广不会忘记,那一场大雪在他心里下了许多年,直到今天,才大雪消融。

“我就是父亲的。我的一切,也都是父亲的”

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你就是我的。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

敖丙扯过旁边的大衣,盖在敖广的身上,遮住着深藏在皑皑白雪下的污秽。

“仪式的那一晚,我也想起来了。父亲忘了,当时你就吻了我”

敖广确实不记得了,他在那海妖般的诱惑下走上前吻了敖丙,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虽然并未产生实质性的肉体交合,但亲吻,也代表着接纳。


红线缠绕着的镜子上流淌着血缘带来的父子关系的血液,在这吻出现的那一秒,镜子便应声而碎了,镜子的一边站着敖丙,另一边站着敖广。


那抹丁香花是祭奠死去的羁绊的大雪中特别的存在,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隐藏起了爱意的萌芽。敖丙率先伸出了手,这双手如今穿透了镜子,拥住了敖广。

“父亲,你也是我的了”


于是,新的羁绊,产生了。


这深藏在皑皑白雪下的爱意,正顺着碎裂的缝隙,染红了整片死寂的水潭。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只能是我的”

“您也是”

……


“父亲,丁香花又开了”

“你这次又准备插在酒瓶里了?”


“怎么会,今年春天没下雪,父亲。”


这份爱已经深深地扎在了土地中,再没有任何一场雪会压垮它。


“父亲。你说,那年的大雪,是在祭奠什么?”


敖广依旧是看着花

“为什么非得是祭奠什么。冬天的雪,当然是为了迎接春天。”

…………

最后一次的梦,那个红色的幕帘终于被拉开了,记忆又回到两个人隔着窗户对视的场景。但这次谁都没有逃避。

敖丙打开窗户揽住了敖广的脖子,一个似真似假的吻将这场演出拉上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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